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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着你的方向(散文)

姀月 寒月府 2022-10-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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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秋露初透,你突然出现在拥挤的人群后,一切都未变,只是身影消瘦。


喧嚣的人群灰白腐朽,静默的你恬淡如花守着的山丘。她频频朝你的方向望去,你眼眸像秋水缓缓流,似乎还有淡淡的薄雾笼在心头。


落霞慢慢移向西楼,月牙轻轻浮上来,往事怎样去回首?涌在了她的咽喉。她想冲破人群向你问声好,却听晚风吹来千山万水的遥渺。


如今,她雾满杨溪、山间玄豹,早将身世浮名做梦蝶之境,宁为兰摧玉折,不做萧敷艾荣。只在雨到窗前梦冷、帆影寒沙、林花翻洒时,千缕旧事数围,醉把杯酒长剑轻握,衣袂飘于兰皋。


她曾踏遍漠里轻烟,将你寻遍,“悲火常烧心曲,愁云频压眉尖”,人还心难还。六七年来惆怅梦,觉来无处去追寻,空向桃林觅往迹,野花艳目,村酒酣人,黄叶无风自飘零,摇摇思绪难禁。重诺如邱山,不上断弦孤翱。


萧萧浮世,魂云黯而荏苒。秋草潜露,秋水环波,广场的人群不再是往日的清妆淡眉,岁月风云将胭脂湿抹,粉黛新妆,山河癸骨埋香。你在她身后四五米的地方,风絮四海、尘土流离,咫尺天涯浩渺。


燕市之醉泣,陌上之繁华,一窗夜雨瘦了茶花。诉尽平生云水心,曾是琵琶弦上语,飞上九天弹一曲,多向湖山偏僻处,莫拂剑长啸。


你眼眸淡如梅,身如素辉,冰骨清旷如尚子。“梨花深院自多风”,在纷乱的人群中,她看见你望向她的眼神,“有魂落红叶,无骨锁青鬟。”


夜瞬间来临,你消失在人海中。弯月朦胧挂在西楼,她轻轻抬起头,朝你的方向望去,低声说:“尤索尤斯,回来就好。”


(姀月于2018918日。所有版权保留,转载、使用请注明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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